“季庶妃客气了。”曲莫影不冷不热的道。

“那一日多谢英王妃点醒，否则……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还沉浮于……那件事情里，挣扎不出。”

季悠然站直身子，脸上一片温婉和柔顺。

这样子和当初的季悠然几乎是重合的。

“季庶妃有事？”曲莫影抬眸看了看她，神色淡然的问道。

“只是想感谢英王妃，如果不是英王妃……我现在恐怕还走不出来。”季悠然苦笑道，眼眶含悲。

“季庶妃是走出来了，可我……走不出来。”曲莫影淡冷的道，“还请季庶妃说一说表姐的事情，表姐年纪轻轻，又怎么会这么就香消玉陨了呢？”

“这……可能是命吧！”季悠然没想到曲莫影居然还真的执着于此事，脸上不得不再次浮现苦涩，头低了下来，“如果可以，我……宁可当初死的是我，也不是太子妃娘娘。”

“季庶妃……真的如是之想？”曲莫影不为所动的道。

“若英王妃不信，我……可以发誓。”季悠然没想到自己这么恭敬，曲莫影还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急了。

“若是发誓有用，还有刑部来干什么？”曲莫影道，“我只是觉得表姐委屈，而今死的……姨父家上上下下都没了，难的真的是天要亡姨父一方，还是别有用心？”曲莫影毫不客气的。

她当初还是曲府四小姐的时候，对上季悠然就没客气过，眼下更不会给她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