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度禾。</p>

她笑了笑“好呀。”</p>

教室的人们“咻”地一下，脑袋齐刷刷转向招摇的男生，眼神控诉他不讲武德。</p>

新生们竟然还能这样</p>

度禾把自己的书推到两人中间“学姐，我们一起看”</p>

“谢谢，不过不用啦，”乔笙拉开背包链，“我有备你们的教科书。”</p>

“哦。”度禾眼里飞快地划过一丝失望，悻悻地把书抽回来。</p>

乔笙没有察觉，她来得晚，坐下没两分钟，教室前方的电子屏连接，何老师的脸出现在上面，他是负责一班的教师。</p>

何老师为人严谨，习惯在课前进行点名，他念一个名，瞟一眼教室，念到度禾时</p>

男生举起手“到。”</p>

何老师视线挪过来时，先看到了黑发少女。</p>

他一愣，手中的点名册念到半中腰戛然而止“s不，乔笙同学”</p>

“何老师好。”</p>

度禾斜过眼，看到少女撑着桌面站起来，轻声向何老师解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p>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p>

的手臂，细细白白，像藕一样。</p>

似乎是因为身体缘故，在度禾记忆中，他很少见到她只穿短袖的时候，哪怕九月正炎热，她也坚持套了件外套，然后将袖口别到胳膊肘。</p>

他走神的时候，乔笙已经重新坐下了，甚至察觉到他的目光，歪头露出询问的眼神。</p>

何老师的点名继续，度禾冲她一笑“果然何老师也很喜欢学姐。”</p>

她黑眸里的疑惑更大“嗯”</p>

度禾悄声和她嘀咕“昨天第一堂课，何老师说，如果是因为仰慕你而选择这个学校或者指挥系的人注意了，这些人将会是他未来一年重点审查的对象。”</p>

“你看他今天这态度，啧，太双标了。”</p>

乔笙鲜少碰到度禾这样的人，一时间听着也有趣。</p>

等到正式上课，他们的交流也默契停止。</p>

她的视线浅浅掠过新生的面庞，她过来就是想在实践课之前，对他们的水平有个初步的了解，再好以此来调整实践课的方式。</p>

度禾偷闲时，余光也注意着她。</p>

少女恬静悠闲的侧脸闯入视野之内，他的目光下滑，落在她面前铺的白纸上，纸上写着几个新生的名字，后面还稍做了小标，有写他们擅长熟悉的阵队阵列，也有浅标他们的性格特征，后者底下划了两道横线，表示这一部分待考察，可修正。</p>

她的字和她的容颜不太相符，好看是好看，就是那些字的棱角异常锋锐凌厉。</p>

就在他瞥完，要收回视线时，发现乔笙的笔又动了，上面写下了“度禾”。</p>

度禾本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凝神看去。</p>

“像小孩儿一样，听课不够专心，注意力待集中。”</p>

度禾“”</p>

他抬起头，对上乔笙笑盈盈的眼。</p>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纸上关于他的那句话是在故意逗他，也是无声提醒他，把注意放回课上。</p>

度禾向她做了一个告饶的动作，然后乖乖望向电子屏，俨然一副知错就改的听话样。</p>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几眼度禾，然后收起目光。</p>

这才一天不见，度禾带给她的违和感就消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