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单纯如蛞蝓仙人，这会儿也意识到第二个选择是什么了，不可思议瞪眼。

周旋脸色变的极为难看，他最担心的情况果然发生了。

他当然相信六道仙人会杀他，这家伙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封印，绝世狠人，杀自己一个隔了不知多少代的后人，那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

说心里话，周旋真的不愿与六道仙人为敌，怎奈何对方非要把他逼上绝境，一点活路也不留。

他为了融合出转轮眼，可谓是把自己的毕生心血全砸进去，而且他还以自身为容器冒险封印黑绝，雁门关一战在忍界树敌无数，黑绝四年前就已经猜出他漩涡族人的身份，不知有没有留下后手，明里暗里不知潜伏着多少危险，转轮眼正是他面对所有危险的底气，无论如何，他都绝不可能将其销毁！

“六道前辈，你一定是在和晚辈开玩笑对吧。”周旋笑的很勉强，试图缓解周围的肃杀气氛。

“晚辈可以立下天地誓言，绝不会做任何威胁忍界的事，而且六道前辈不是一直在么，大可随时监督晚辈，倘若真发现晚辈心术不正，那时就算把晚辈当场诛杀了，晚辈也毫无怨言。”

“誓言没有用。”六道仙人不吃这套，“你不用跟我装傻，我知道你很聪明。”

“此刻你状态虚弱，我尚且还能对付的了，如果等你恢复到全盛时期，就算是我也拿你没办法。”

“换而言之，你若不是这么危险，我也不会非逼着你销毁眼睛。”

周旋闻言怒了！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强吗！

他忽然觉得六道仙人很虚伪，张口忍界闭口忍界，以守护为幌子，实际上把自己当成忍界的主宰，一旦出现任何超出他掌控的力量，他就会想办法毁掉。

“六道前辈，可有缓和的余地？”周旋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

双方已是到了即将撕破脸的地步了。

“没有。”六道仙人坚决否定，“你必须当着我的面，将右眼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