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故事六

然后方晶在新房里环顾了一圈找出几根布条,挽成绳子把孙贵捆的结结实实。

乡村房子的地面一般是水泥地,孙家穷,至今还是泥地,那孙贵就这么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方晶连一条被子都没给他。

她自己躺在暖和柔软的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觉了,这辈子还都是新的,孙婆子特意备了给儿子结婚用得。

第二天天还没亮,孙婆子起床喂鸡喂羊,顺便敲敲了儿子的门,哑着嗓子道“贵啊,起啦!媳妇都到手了光守着媳妇全家吃屁啊!让你媳妇起来做饭!”

被全村光棍羡慕的孙贵现在还没醒呢,维持着一个姿势躺在地上一晚上,山村夜里冷,他就是身体再好,一晚上冻下来此刻已经发烧了。

方晶踢了踢他,解下捆绑他的绳子,单手拎着昏迷不醒的孙贵,一掌推开门,“老婆子,你快来瞧瞧,你儿子这是怎么啦,我早上一觉醒来他就是这个样子呢。”

孙婆子三角眼一立,看到儿子软绵绵被儿媳妇架着,头都垂着,顿时急了,几步过去一搭手,孙贵身上滚烫滚烫的。

孙婆子立马开骂“要死了,阿贵咋发烧了呀,你把他弄出来干嘛,还不快扶回屋里去!”

方晶挥开孙婆子,“不行,他得在你屋里养病,我这刚来,你放心让我照顾你儿子吗,你就不怕我把他半夜给宰了。”

孙婆子听了被吓的一愣愣的,于是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媳妇’拖进了自己的房间。

把孙贵甩在床上,方晶拍拍手出来,“行了,你去照顾吧,早饭呢,我饿了。”

孙婆子脑子还是懵的,这媳妇和旁人家压根不一样,人家买来的媳妇最少也得关个几个月,这位不单单没哭没闹,大大方方的进出,还一点没不自在,这感觉太诡异啊。

不过此刻生病的儿子占据了孙婆子绝大部分心神,她当然要顾着儿子,孙婆子就道“昨天好好的,为啥今早上就发烧了,你干了啥?”

方晶无辜道“我能干啥,昨天吃了饭就睡了,早上就发现你儿子发烧了,这能怪我,不过昨晚上他死活不肯盖被子,那我也被办法。”

孙婆子想起昨晚儿子那里似乎动静挺大(当时方晶正在揍孙贵),保不齐是儿子没摸过女人,然后贪嘴贪的。

孙婆子着急去找赤脚医生来给儿子看病,临走也没忘了给院子锁门,方晶看着那一人多高的围墙,撇了撇嘴,自己去厨房找吃的。

她找到一些昨天生剩下来的馒头和剩菜,剩菜方晶不感兴趣,继续翻,翻到一条腊肉,油滋滋的。

于是方晶就把腊肉取了下来,她没什么烹饪手段,土灶一个人又是烧火又是煮饭也不大会用,她就把腊肉切成片蒸,昨天的馒头也放了几个进锅里。

等到腊肉蒸熟,方晶吸吸鼻子,待在灶台上,拿馒头就着腊肉,吃的香甜无比,口渴就喝口水,这里的水质不错,挺甘甜的。

等到村里的老医生过来替孙贵看病,方晶早就吃饱了,正在门口剔牙,孙婆子瞪她一眼,让医生去看自己儿子。

孙贵已经烧糊涂了。

老大夫本就是三脚猫的工夫,量了体温摸了一下孙贵就道“着凉了,媳妇进了门又跑不了,猴急什么,让你儿子悠着点。”

打了一针,留了些药就走了,很快村里都知道孙贵洞房之夜不知道收敛,把自己弄病了。

孙婆子只能照顾儿子,她呵斥方晶想让她干活,方晶走回屋里,把门砰的关上。

孙婆子“……”

她只能自己去做饭吃饭,然后杀猪一般的惨叫就传出来了,“丧门星,饿死鬼投胎……”

方晶压根就没整理,吃完了把剩下的腊肉馒头包回了房,杯盘狼藉全在厨房里摆着。

孙婆子焦头烂额,好容易自己胡乱吃了一口,还得干活照顾儿子,忙的脚打后脑勺。

那新媳妇压根就不露面。

中午,方晶吃的还是腊肉馒头,那孙婆子压根没招呼她吃饭。

下午,孙婆子照顾好了儿子去地里干活,临走还是把门给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