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空。”

走到长街末尾的时候，寂歌出声唤道。

少年转头看她，侧脸染上明灭光影，斑驳印下，沉静又温软。

“怎么了？”

“想送给你一件礼物。”

红衣的明艳少女站在璀璨光影之下，黑发朱唇，雪肤腻白，眉眼精致剪裁，阴影层层叠叠的笼罩，似轻纱飘落，滤出朦朦胧胧的绝艳秾丽轮廓。

她送出的是一条简洁的手绳，虽然编织方法是织的相思结，但颜色却是选的深浓的黑，也没有点缀精巧的红豆，只在上面缀了一簇雪白狐毛，像是缩小的狐尾一样。

“这是什么？”寂空没动，语带疑惑。

“信物，”少女眨了眨眼：“以后你如果遇到麻烦的话，可以以此为借，来找我帮忙。”

“这簇狐毛是我妖身上取的，是我精心挑了许久，才选出了最好看的尾巴毛呢。”

寂歌本来是想编织出一个狐狸挂件的，但这实在是太为难她了，尝试一次失败后，寂歌选择放弃。

毕竟她的狐毛还是挺珍贵的，总不能拔秃。

一只秃尾巴狐狸就算是九尾狐这样珍贵的神兽也拯救不了她的颜值。

最后，寂歌道：“寂空，我要离开了。”

清美秀丽的少年缄默，恰有一道光影笔直的落在两人中间，切割出泾渭分明的两部分，一边是灼目的灿烂灯光，一边却是黯淡的阴影。

良久，寂歌才听见寂空轻不可闻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