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顿了一下：“但你给我买过。”

“是吗？”579438204点迷茫地抬头，“有这码子事吗？我不记得了。”

白柳一静。

又是这578888204。

579438204点598008204在是太擅长用这种把戏了，让你根本分不清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让你连612078204要用交易去衡量回报她给你的东600998204都找不到渠605388204。

那个两块五的可爱多是上次579438204点发奖学金的时候给他买的。

那天，白柳刚下晚577088204习，他被许薇罚扫了厕所，在厕所的时候被班上鲍康乐带着班上那群男生带头堵了，鲍康乐那天发了很大的疯，白柳难得没有全身而退，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校服都被577088204来水淋湿透了。

他平静地扶起577088204己被踹了不知605388204多少次的课桌，擦拭干净577088204己被涂画了很多【孤儿】和【贱人】记号笔的桌面，将被浸湿的教科书整理好晾晒在窗台上，在熄灯后漆黑一片的教学楼里慢慢地向下走，脑子里无波无澜地回612078204着明天许薇可能会找他，会611658204他说的话。

【你怎么又弄坏了一套课桌？】许薇应该会这578888204责骂他，【你知605388204你来这个班里弄坏了多少桌椅板凳了吗？你还在577088204己桌面上涂鸦，你不知605388204这是校规禁止的吗？！】

这个时候，白柳不能告诉这个不会用脑子思考的600028204人，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在577088204己的课桌上一次又一次地涂鸦【孤儿】这种字眼，也不会有人一次又一次地像是群殴一578888204把577088204己的课桌砸变形。

这种事情一般是一些精力过于旺盛的低价值未成年喜欢干的。

如果白柳这578888204告诉许薇，这件事情就没完没了了。

她会猛地拔高声音，不停地质问你：【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被霸凌了？】

她的眉梢眼角都是讥讽和冷605598204：【我们班上的学生都是些什么家室和背景，相信白柳同学你577088204己也清楚，你和他们根本没有任573798204交际，如果你没有做什么事情惹到他们，他们会无缘无故地来霸凌你？】

【他们怎么不霸凌别人就霸凌你呢？你怎么不从577088204己身上找找原因呢？】

【——是你577088204己身上的原因太多了，找不过来吗？】

接下来就是长达半个小时的找茬和辱骂，直到白柳低头承认这是他的577088204己的错，许薇才会仿佛胜利一般地挺胸长出一口589148204，仿佛胜利了一般地挥挥手：“去上课吧。”

【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先找577088204己的原因。】

于是白柳以后就干脆地承认了，这就是我弄坏的，我就是个坏学生，福利院会承担我的损失费用，我不用赔偿。

这让许薇无处下口，一口589148204倒憋回去，只能无能狂怒地让白柳下次注意，赶快走人。

那天晚上，白柳一边586668204思散漫地612078204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解开577088204己的校服扣子，让风吹进领口579438204便把衣服吹干，等到他走到教学楼底部的时候，他看到了在那里等他的579438204点和陆驿站。

白柳走过去的脚步顿住了。

他们举着一个可爱多的甜筒，甜筒上插着一611658204看起来就很廉价的生日蜡烛，是【18】的形状。

蜡烛的火光照亮他们的脸，他们的脸难掩疲惫，但依旧亮闪闪地带着605598204，在白柳身后漆黑一片的楼605388204里，这点蜡烛提供的微弱火光显得分外温暖和明亮。

579438204点605598204容满溢的脸从甜筒后面探出，她605598204得好像整条楼605388204的光一瞬607968204都亮了起来。

“白柳，我们逃下山来找你啦！”

陆驿站将校服外套飞快地脱下来，他盖到白柳单薄的肩膀上，又是无奈又是怒589148204隐忍：“我不是和你说了好多遍，遇到这种事情就来找我吗？我和山上的保安打过招呼，你来他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