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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我那会儿晕过去了——看来你没少打听我的事。”

艾伦心疼地笑了一下,偏过头吻他那里的头发,两根指头捏住绑头发的丝带,轻轻往外拉。丝带的结松了,浓密的头发散开来,披在肩膀和后背上。他发现自己对解开格蕾丝的头发这件事可谓痴迷。

今天没有编辫子,所以散开后波浪是柔和起伏的;如果编了辫子,就是细小精巧的。这是艾伦总结出的经验。

“我还听说……那之后,你疯了一阵,是谣言吗?”他弯着腰看着格蕾丝。

“也许吧,我不太清楚,当时的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可能他们说的‘疯了’就是指这个。我问医生,医生说是因为头部受创,是暂时的。”

艾伦又抚摸了一会儿他那个疤,然后移向他的衣领和扣子,“为什么穿了男装?是为了见那帮先生们时有威慑力吗?我发现我找不到你穿裙子或者裤子的规律。”

“今天是因为起晚了,裤子穿起来更快……最近我更喜欢穿裙子,因为裙子想套几条就套几条,现在太冷了——你的冻疮是在脚上吗?好了吗?”

“是在脚上,已经好了。你给的药膏很好用。”

格蕾丝想了想,双臂圈住他的腰让他站直了,自己将头靠在他的肚子上,“最初是威廉送给我这种药膏,告诉我这个可以治冻疮……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呢?威廉也长过冻疮吗?”

艾伦沉默了一会儿,说:“军校有时会有急行军训练,如果是在冬天,又需要渡河的话……可能是别的同学因此长了冻疮,不是他;也可能是他长时间站在冷水里帮助体力不好的同学,因为他总被选做指挥官……我也不知道,他没有和我说过。”

又过了很久,艾伦问:“肚子后来疼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