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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丝站起身来,累得浑身酸痛。他觉得大主教没准是真昏过去了,毕竟他那么老,又提到从口袋里掏钱的事,这是很要命的。

屋里渐渐空下来,只剩下威廉和艾伦斯顿。格蕾丝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透过关合中的门缝看到兄弟两人沉默地相对站着,他们都穿着军装,看身量几乎已经没有差别。

阿伦德尔伯爵站在走廊尽头看向这边,像是特意在等他。门内传来一些声响,但是听不清楚。

格蕾丝犹豫了一瞬,选择先去问阿伦德尔伯爵。他在离伯爵两米远的地方停下来,问他:“是你先提出来的的还是艾伦斯顿先提出来的?”

阿伦德尔伯爵笑了,“还是那么孩子气,我以为你会问我更重要的问题。”

格蕾丝恼火地咬了咬嘴里的肉,又问:“你以前说‘最好的酒都在仆人的柜子里’,你当时这么说的时候笑了,你那会儿是不是就在想这回事?”

阿伦德尔伯爵显得十分意外,“你还记得?”

“你总是不回答问题!”

“好了别着急,格蕾丝,我回答你:是的。”

格蕾丝得到答案后依旧觉得恼火,态度恶劣地问他:“那你是想拿教会的酒还是贵族们的酒?还是都想要?”

“教会。在这一点上,我和斯顿上校的立场是完全一样的。”

“那艾伦呢?”

“他两边的酒都想拿,但我对他说不能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得罪。”

“他听吗?”

伯爵耸了下肩,简单地总结说:“年轻的激进派,不想再沿着兄长的脚印走路。”

格蕾丝又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