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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去了会议室。

不出他所料,那些大人们已经早早坐在会议桌旁了。威廉的椅子还摆在桌旁,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争抢起他腾出的空位。

格蕾丝一出现,争吵立刻停止了,会议的主题开始变为国王的婚礼应当如何举行。

有人说应当办得隆重,好显示新王后的地位,亦即改革派的地位;也有人说要朴素,好符合改革派的立场与形象,他们应当显示出与落后贵族以及教会的区别。

格蕾丝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他始终没有发言,也没有人想起来要问问他:“你同意与国王结婚吗?”

不一会儿,艾伦也来了,坐在他平时坐的位置上。他不能和格蕾丝说话,也不能总看他,只频频担忧地瞟他一眼。

格蕾丝不想让他总这样偷瞟自己,很怕被人发现什么。但很快他意识到是因为自己的脸色,他才感觉到自己身体很不舒服。应当是昨晚纵欲的恶果,也可能是艾伦弄进他身体里的那个东西没有全捣出来。

又过了些时候,国王来了,比平时早一个小时。

格蕾丝起身迎接,站起来时,他感觉自己比之前以为的还要虚弱。他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并作出冷漠的表情,以掩饰住害怕。

但在掩饰情绪这方面,国王比他更擅长。国王始终是笑着的,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问格蕾丝:“为什么今天穿了裙子?”

格蕾丝无法回答,只迎上去,与国王相互亲吻脸颊。

陛下亲过他的脸,捏住他的下巴,像观察一件物品那样地观察他的脸,不漏掉任何一个瑕疵,又问他:“为什么起得这么早?昨晚玩儿得开心吗?”

此时国王平静的面容看起来比昨晚喝醉时更可怕。格蕾丝从心里往外冒冷气,牙齿几乎要打颤。他微微挣了一下,有些出乎意料,他一动,国王就松手了。

会议继续进行,大人们问国王关于婚礼有何打算。

“当然要办得隆重,”国王说,“全国的人都要在那一天为国王和新的王后高兴起来。”他说这话时,眼睛紧盯着格蕾丝。

“可是大主教恐怕不同意为这场婚礼做公证。”一位大臣极力暗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