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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名字有些拗口的家伙,叫乔治康斯坦提诺斯。”希林谨慎地回答。他发现格蕾丝确实在听他说话,才放心地继续说下去:“他是最极端那派的领袖,出身低,但极擅长演讲,口才好得惊人……这人来历有些不明。他号称自己曾在新大陆的殖民地做律师,但艾伦认为他在撒谎。艾伦从这人的思维能力判断出他根本没有从事过律师行业。”

格蕾丝催促他再多说一些,把他知道的全告诉自己。

“还有人听见过他与密友用南方省的方言交谈。你知道南方省一直暴乱,那里的‘爱国者’与敌国交往甚密。首都发生了那么多本不该发生的暴力事件,穷人凭空有了那么多武器,很多人推测那些‘爱国者’于此有关。而在康斯坦提诺斯与密友的交谈中,他的朋友总是叫错他的名字,即使他极力纠正,他的朋友还是喜欢称呼他为——”

“杰瑞。”

希林惊讶地问他:“你怎么知道?”

格蕾丝的眼里跳动着火焰,对希林说:“我要回去。”

“回哪儿?”

“首都。政治的中心。”

“可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阿伦德尔伯爵说——”

“阿伦德尔无法为艾伦辩护,他自身难保了。”

约翰逊希林愣住。

格蕾丝从那些纸里翻找了一会儿,又找出几张字迹潦草的。他看到其中一张,忍不住笑起来,因为那是写在一张手绘的火炮机械图纸上,是艾伦在学习时走神了,他写:“我恨她吗?还是爱她?这就是爱情吗?如此痛苦……而我的爱情要比别人更痛苦许多……”

格蕾丝把这些纸折叠整齐,收进衣兜里,站起身,对希林说:“我要把他救出来。”

希林已经懵了,问:“谁?”

“艾伦。”

在他们动身的那天早上,斯顿夫人去世了。她在临死前有过短暂的回光返照的时刻,格蕾丝在那会儿告诉她:“我会救艾伦出来。”

斯顿夫人问他:“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