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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开伞,打开了门廊的灯,走下台阶往院子左侧走去。

——那里有一地摔死的鸟类。

一只鸟的血腥味不足以引起人的注意,但是几十只死亡的鸟类汇聚起来的铁锈味,混合种风中潮湿尘土的气息,着实有些难闻。

即便是胆大如杨奕钦,看恐怖片、血浆片的时候从来面不改色,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理工科毕业的打工人,迄今为止在现实中见过最血腥的画面,无非就是体检的时候抽血、打架的时候流血。

而打架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仔细回忆一下,小时候放寒暑假,在老家跟着姥爷给人看病的时候,似乎也没怎么见过血。姥爷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在他很小的时候,乡里的几个村子有人看病,都会来他们村找他姥爷看诊。

幸好尽管如此,他心底依旧四平八稳,此时的心情与其说是紧张惧怕,更多的则是担忧。

——担忧这突如其来的怪像,同样发生了封霖那边。

就算北城再大,终归是一个市。

至于杨父杨母,他们前年就回到了北河省的乡下老家,过上了退休后的养老生活,不知道有没有受到今天天气巨变的波及。

想到这里,杨奕钦已经站在了鸟类的尸体旁。

因为情况不明,他没有妄自用手触碰鸟尸,只是蹲下了身,在稍近一点的位置观察。家里没有手电筒,此时,没有信号的手机的用处终于得以体现。

通过细致的观察,他发现这些鸟类的眼睛……似乎闪着异常的红光。

像得了病似的。

杨奕钦不是兽医,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却也知道这种情况肯定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