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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奕钦按住了他的手。

两人对视片刻,封霖败下阵来。

“我不是逞强,每一个自小练武术的人,都是几十年这么拼过来的,这点痛我还能忍。”杨奕钦弯眸,“你们看,我现在这么厉害,就是因为小时候脱过臼、骨过折、流过血。”

训练本来就伴随着伤害。

印象最深的一次,杨奕钦在院子里练习后空翻,脚下一个不稳,然后直接送进了医院。他爸比他更厉害,专业人士比爱好者更拼命,年轻时训练过度落下后遗症,后期参加比赛时,必须打一针封闭保持良好状态。

虽然杨奕钦十几岁后就没怎么再受过伤了,但比起丧命于变异动物之口,现在只是受点小伤,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事。

王桉民暗自摇头,语气佩服地说:“你看着年轻,却是真硬汉。怪不得王彻那么崇拜你。”

说到这里,他想起先前钱国伟等人受伤缝针的时候,也没有打麻醉。

哎,说到底还是因为条件有限……

给杨奕钦缝针的时候,封霖再度精神紧绷起来。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时而盯着王桉民缝针的动作,时而注意杨奕钦的脸色。

医生生涯中,王桉民见过许多更狰狞的伤口,早就习以为常。因此,他的动作很稳,没用多长时间就缝好了伤口。

王桉民剪断线:“疼吗?”

“还好。”杨奕钦轻轻呼出一口气,额头因疼痛而冒出的生理性冷汗,被封霖轻轻拭去。他眼睛明亮,还有力气夸赞说,“王医生手法很好。”

王桉民也笑了笑,帮他上好药,又嘱咐了一堆注意事项之后,说:“要不你今天就先在病房里睡一觉,明早我直接帮你看看手臂的伤势。”

“这里条件不行。”封霖拒绝,“我们回去,明天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