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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好之后,他用钩子将方布挂在了面相大街的窗外。

封霖想起其他地方的窗户,问:“再挂几个吗?”

杨奕钦拍了拍手,笑说:“没事,我拜托陈夫人去做了,他们一群人单独待着容易想东想西,谢谢求救信号比祷告更能洗涤心灵。商场就是这点好,无论什么奇怪的工具都能找得到,一人一套装备不是梦。”

孙同明呵呵一笑:“求救信号?基地忙着找资源,哪有时间理你们。”

“……”杨奕钦失笑,“原来你反社会反到了方方面面。”

也是。

当一个人失去了最基本的道德和人性,也不能指望他会相信世上真有以人为最优先的集体,总之只要是违背他的世界观的事物,就都是别人编纂出来的。

陈院士怎么可能能喜欢这样的学生。

杨奕钦搬来两把椅子,将其中一把递给封霖,坐在了孙同明的对面。

瘫坐在地上的孙同明抬头仰视他们两人,他被拷在暖气管上也不觉得难受,反而自得其乐地换了个姿势,倚靠着墙壁端坐。

“孙同明。”杨奕钦居高临下地问,“你手里还有其他幸存者吗?”

听到杨奕钦的询问,孙同明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答,而是伸出没有被拷住的那一只手,将手指插进另一只手臂上的弹孔处,用力翻搅伤口,似乎是想将里面的子弹生生掏了出来。

一时间,弹孔伤口处皮肉外翻、血流如注,令人厌恶的铁锈味在房间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