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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推车上颠簸了一阵,终于来到了燃烧着火炉的屋子,在炭火和被子的暖意环绕中,几人的意识渐渐变得清醒了几分。

年长的妇人看到这间屋子,眼泪簌簌落下。

杨奕钦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妇人摇头,咬住下嘴唇,控制着自己哭泣的冲动,“就是我们几个在这个房间里……”

闻言,杨奕钦找来几袋软面包和两个保温杯:“阿姨别想了,先吃点东西喝点水。”

这四人全都面黄肌瘦,嘴唇干裂,像是被足足饿了两个月的样子。妇人接过保温杯,着急忙慌地灌下好几口,呛到之后咳嗽了好几声。

喝了水之后,她的眼神终于清明了。

其他两名女性也接过了被子,匆匆往下灌温水,喝完水就往嘴里塞香甜的软面包,看得张伯忍不住叮嘱了好几句“慢点”。

现在,唯有男孩还没有喝过水,他的情况比其他人要糟糕一点,意识总是时有时无。

妇人将他扶了起来,缓缓给他喂水,边喂边哽咽地说:“我儿不容易,那些恶人进了村,就把村子的汉子都给杀了。之所以留下我儿,就为了用他来威胁我们,好让我们几个人不敢寻死,所以他们经常当着我们的面打他……”

杨父叹息:“别担心,今后没事了。”

妇人摇了摇头:“可是村子里也没法呆了,本来咱们村的人好不容易才把村子里的丧尸都杀了,现在又被坏人弄成这样……我们几个人伤的伤,残的残,还怎么活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