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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制上 类非卿 1089 字 2022-10-02

“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任柏杰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刚刚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来找我,他……”樊辉欲言又止,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重新瘫坐回矮凳上。

“柏杰,是我对不住你们一家,是我被利益蒙了眼才会答应那个人的要求……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当初我妻子生了重病,即便你父亲借给我钱但还是远远不够。是那个人……是他将我妻子送到了国外最顶尖的医院,也找到了最优秀的团队为她治疗。可条件就是……制造一场车祸……”

任柏杰冲上前攥住樊辉的衣领吼道,“樊辉,你有没有良心?你他妈是人吗?”

不知道礼闻池和樊辉说了什么,樊辉精神崩溃,失魂落魄地被任柏杰拎起,“是我轻信了那个人……那场车祸之后我也去了国外照顾妻子,可是我却听到他说要除掉后患。我们逃回了国内,七年了,这七年我们四处漂泊逃亡……”

狭小的门卫室里弥散着霉味,细小的灰尘飘浮在空中,拆开只剩下半包的尿布旁有一罐倾倒下的奶粉罐,木质的儿童床颤颤巍巍地摇晃着。

樊辉的声音颤抖:“终止治疗加上这么多年东奔西走,我妻子在去年生下我们的女儿后离世。”

他拼命地摇头,“这几年我真的很煎熬,我不是没有想过找你赎罪……可一想到我是我孩子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柏杰,我有愧你……可如果我进监狱,我的孩子要怎么办……我也知道,以我现在的情况给不她优渥的成长环境。”

樊辉从怀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他粗糙有裂口的手发颤,“那个人说是你的朋友,他说如果我能说出当年的真相,他会给我请最好的律师,未来也负担我孩子一辈子的开销。”

樊辉掩面痛哭,“可是我做不到……柏杰,我真的做不到……我不想我的孩子没有父亲……”

显然,礼闻池已经提前和樊辉谈过这些事情了。

任柏杰深呼吸,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樊辉,告诉我,指使你这么做的人是谁?”

屋内,男人抱着哭累的孩子发出呜咽的声音,“任奕,是任奕。”

看着樊辉怀中熟睡的孩子,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窝在父亲的怀里显得格外有安全感。

任柏杰最终沉默着离开了樊辉工作的厂房,厂房外的天空格外湛蓝,带有凉意的空气极为清新。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看着来电号码,任柏杰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