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那张熟悉而英俊的脸，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周则彦穿了件黑色毛呢大衣，里面是白色高领毛衣，昏黄的灯光下，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林一玫，歪着脑袋，嘴角噙着笑。

“周……”林一玫停顿了下，这才继续说，“你怎么在这？”

周则彦的语气很淡:“出差，路过顺道看看你。”

“是么？”林一玫走上台阶，“我以为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你这语气听起来，倒像是惋惜。”

被戳破的林一玫懒得跟他兜圈子，立在原地不看他，只说：“有事么？”

“有事也不能站在这说不是？”周则彦扬了扬下巴，指着门锁，“外面挺冷的。”

林一玫瞥他一眼，拿出钥匙开门，侧身留了个位置，让他进去。说来奇怪，明明许久未见，倒也不觉得生分。

进去之后，周则彦径直坐到沙发上，很不客气地拉起家常来。他问问林一玫最近的工作，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有没有早点休息。

这倒让林一玫一头雾水，她找到杯子接了热水给周则彦，在抬脚的一瞬间，被他握住了手腕。

她惊讶回眸，对他的动作很是诧异：“做什么？”

“坐下陪我聊聊。”

林一玫本想拒绝，却被周则彦一把扯到沙发上，差一点掉进他的怀里。她一只手撑着，面色不悦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看向周则彦，此时他侧首，同她的目光撞上。

两人挨得很近，林一玫从他的气息里闻到了酒精的气味，她蹙了蹙眉：“你喝了酒过来的？”

“司机送。”周则彦弯了弯唇角，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说，“没酒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