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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外面彻底没了声音,楚焕枝犹豫着问,“不会出什么事吧?”

“放心吧,哪天我死外面他都不会出事。”路鸣舟说,“这人存活能力很强。”

话虽如此,这数九寒冬一个大活人搁外面这么吹风,谁都不太能受得了。既是旧友,冻他这么久也差不多了,路鸣舟的心也不是铁打的,片刻后还是起来去开了门。

楚焕枝哒哒哒地跟在路鸣舟后面,旺财哒哒哒地跟在楚焕枝后面。

门开了,外面的人头发上、羽绒服兜帽的毛上沾了一层雪,甚至随着夜间气温直降,有些结霜的迹象。

齐洋开门第一句就是,“草你妈的路鸣舟,老子……”

然后看见除开路鸣舟还有个人,把后半句粗口咽了回去,略有些尴尬。

楚焕枝斯斯文文一个小公子的模样,齐洋生生咽了半句后先钻进来换了拖鞋。

“干嘛来了。”路鸣舟嫌弃地问。

齐洋也不遮掩,进来就往厨房跑,先捂了杯热水,再去沙发坐下,“借我逃几天难,妈的家都被人搬空了。”

一句话没头没尾,楚焕枝听得云里雾里,一双渴望吃瓜的眼睛看看齐洋看看路鸣舟。后者撇撇嘴,跟他解释,“他老娘炒股欠钱。”

“喔……”楚焕枝不好多说,慢悠悠地溜去墙边把暖气又摁高了几度。

路鸣舟没好气地坐下,催问,“说啊,干嘛来了。”

大雪天的,又是半夜三更,没个要命的急事谁往城郊跑。

齐洋咽下热水,缓和了许多,方才开口,“我老娘的债主子,你知道吧,就是那个网贷公司,本来跟他们协商好了,金额太多我们还不了,就还掉本金。”

齐洋顿了顿,继续说:“后来那个公司被人买了不少烂帐,我老娘的帐就被买了,现在……新债主子拿着欠条又来要账。”

“谁买的?”路鸣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