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永昌侯在阿贵的搀扶下,沉默地回到主院,刚一坐下,便淡声询问:“夫人房中可有什么不该的东西?”

“回侯爷的话,一切正常。”阿贵回答。

永昌侯静了静,垂眸看向地面,许久才冷笑一声:“找个茶壶而已,竟也用了这么久的功夫。”

阿贵不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没敢接话。

另一边,顾朝朝回到寝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门给关了。房门阖上的一瞬间,她只觉得手脚发软,倚着门站了好半天才恢复力气……乖乖,这就是偷那个情的刺激感吗?再来一次,她真是要吓死了。

……不,绝不能再来一次。

顾朝朝咽了下口水,顺着门板坐到了地上,寝房里静悄悄,某人显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她轻轻叹了声气,脑海又一次浮现他伸出手指,在唇上轻轻一点的画面……

许久,她默默捂住泛红的脸,指缝里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

大约是这件事给她的刺激太大,顾朝朝当天晚上,又梦见了自己当初和沈暮深滚到一起的事,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她就再也没有了睡意。

顾朝朝在床上坐了片刻,缓过神后就简单收拾一下去院中闲逛。今日难得天晴,早晨的风清清凉凉,半点恼人的潮气都没有。

顾朝朝神清气爽,活动一下筋骨后就在石桌边坐下了,一边享受难得的清闲,一边时不时往院门外看一眼。

红婵起来干活时,就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院里,顿了顿后笑着上前:“夫人可是在等主子?”

“……我没有,你别乱说。”顾朝朝立刻板起脸。

红婵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主子寅时便走了,怕打扰夫人,便没有来跟夫人道别。”

“我没有问他。”顾朝朝扫了她一眼。

红婵忍着笑低头:“是奴婢多嘴了。”

见她立刻认错,顾朝朝心里有点闷,清了清嗓子后提及正事:“你待会儿去抓几幅伤寒药来,切记是给自己抓的,而非是给我抓的,抓药的时候不要背人,最好叫整个侯府都知晓。”

红婵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奴婢这就去。”

说罢,便离开了。

顾朝朝摸摸鼻子,又看一眼空空如也的院门外,便扭头回屋睡回笼觉去了。

红婵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两个时辰,整个侯府都知道她被顾朝朝传染了风寒。永昌侯更是直接派了人来送口信,叫她这几日安心待在偏院养病,旁的事不用再多操心。

“这下好了,总算有几天清净日子可过了。”顾朝朝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永昌侯那么怕死,看到她的病会传染后,恐怕这会儿正在懊悔昨日来找她的事。

接下来几日,可算是清净了。

不用应付永昌侯,也不用担心沈暮深搞偷袭,唯一的坏处就是为了装病装得更真实,这几日都不能离开偏院。

刚开始的那两天,顾朝朝整日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十分舒坦,可两天一过,她就有些乏味了。整日待在高墙之内,没有别的事可做,唯一能说上话的只有红婵,每次还都话不投机。

连续无聊了四五日后,她终于有些受不了了,趁天色一暗,就叫来了红婵:“我想出去走走。”

红婵静了静:“您不是要装病吗?”

“不叫人发现就是,”顾朝朝不说是自己在屋里待腻了,“我想去散散步。”

“那奴婢陪您一起。”红婵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