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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脸谦虚,将手中的药方送到了磕头的年轻夫妻手中:“刚才我的那颗药已经能稳住病人心脉,这方子抓去,三碗煎一碗。喝上一日……再来!”

身着布衣的年轻夫妻俩千恩万谢,临走时又磕了两个响头:“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永不敢忘。至于药费……”

夫妻俩一脸窘迫。

大夫摆了摆手:“人命关天,你们改日再送来也可!”

吃了药,柳纭娘更加难受。然后她被人抬起,像个被众人观赏的稀罕物件一般,从大街上招摇过市。

那颗药下肚,难受归难受,但确实是在好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柳纭娘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外面天色蒙蒙亮,也不知道是天即将亮,还是天快黑了,耳边听到零星的狗吠声。柳纭娘胸口沉甸甸的,呼吸间疼痛无比,口中苦得厉害。

正想趁着四下无人接收记忆,就听到院子外有人喊:“梅花,你娘怎样了?”

“还睡着,看脸色是好多了。”白日里苦求的年轻女声语气轻松。

那人叹息一声:“她为何要想不开呢?”

叫梅花的女子无奈道:“我们也不晓得啊。娘心思重,平时就不爱和我们说话……”

最先开口的声音又道:“天快黑了,家里还有碗没洗,我先走了。你们照顾着,要是需要帮忙,尽管言语一声。”

接下来,再没有说话声。

柳纭娘闭上了眼。

原身廖小草,出身海明府百里外的小镇上,家中兄弟姐妹众多。

本就是庄户人家,孩子多了,家里就穷。她并不得家里宠爱,或者说,双亲平时忙着干活,对于每个孩子都算不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