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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谋划算计,直教人打从心底泛起寒气儿。

可偏偏这样的人,对于他之后未给门客礼遇,而是直接将之安置到了后宅内院中毫无微词。

连这种折辱都情愿受了,若说没有所图,谢靖洋可半个字都不信。

一直到过了午时谢靖洋从营中归来,西院那边都没什么动静。

谢靖洋听得此,不由皱了眉,又细问了一遍。

每年阳月朔日,他必去京郊祭奠亡父长兄。他父兄二人的忌日虽非同年,但是在日子上却只差了一天,他每年都在山上呆到第二日天明才归,这几乎是惯例了。

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信那边没有一点动静。

这都已小半年的光景,不管这位宁先生打算干什么,这会儿也应差不多了才是。

禀报的人想了半晌,迟疑:“要说非有奇怪的地方……宁先生自从接了朝食之后就未出去……”

但这位宁先生本来就甚少出门,这其实也算不得奇怪。

谢靖洋闻言,却是霍然起身,“你确定是他亲手接的?!”

那人听懂了谢靖洋的言下之意,骇然道:“将军您的意思是、那位‘宁先生’……不是本人?!”

他背后冷汗一涔,但犹自不敢置信,“那院子都被兄弟们日夜守着,别说‘偷梁换柱’了,就算出去只耗子也能给逮住了……”

谢靖洋却已经没再听他这喃喃自语,人已经往西院走去。

他那会儿可是亲眼见过这位宁先生的“神通”。

既然连他的行动都算计得那么恰到好处,只是从看守眼皮子地下溜出去,想必对对方而言只是小事一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