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午却又笑了一下,“知道‘闻总’是个大忙人了,但是人总不能24小时想着工作……偶尔也要放松一下。”

听他这么说,闻钟的神色才一点点缓和下来,他露出点怀念的神情,“这话该对你说才是……每次练琴都到那么晚,琴房里最后只剩下……”

闻钟声音渐渐低下去。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时脑海中浮现的、却并非当年的记忆,而是……少年在暖色的灯光下拿着琴对他浅笑的场景……

……

…………

闻钟离开了,但是站在门边的奚午却久久伫立。

他注视着对方离开的方向,脸上的柔和笑容早就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像是思索又像是叹息的复杂神情……

但……

他还想再试一次。

而另一边,本该已经驱车离开的闻钟却也没有动。

他坐在驾驶座上,抬手抵住额头,阴影遮挡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许久,他才动了一下,瞥了一眼旁边的时间。

迟疑了瞬许,还是启动了引擎。

黑色的商务车从公寓底下的车库中驶出,汇入到油柏马路之中。

——是向着画展的方向……

那边终于做完笔录出来的宁可枝心情却不太美妙,毕竟按照警务人员的说法,那两人显然是老手了,戴着头盔、车牌也是假牌,把信息隐藏得很好。

总而言之,这一句话——

东西追回来的可能性很小。

江子骁看着出来以后就神色怏怏的小孩,心里莫名地有点不得劲儿。

瞥了两眼,忍不住:“包里面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实在不行、哥掏钱、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