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朗冷笑了一声，“她就用这个，第一天去幼儿园就打架了，把别人家小孩打了一顿。”

懂了。

顾医生看着羞赧的小奶娃，都快笑开花儿了，接着翻小书包，居然还翻出了一瓶香水样的东西，只觉得开了眼界，“那这个是什么呢？”

“是辣椒水。”小朋友乖乖地出卖了夜晚的坏伯伯，“坏伯伯说可能会遇上坏人，要准备防身武器。”

顾医生却突然问道，“坏伯伯？”

“对呀。”小朋友天真道，“白天的伯伯是好伯伯，晚上的伯伯是坏伯伯。坏伯伯教我要保护好自己，还给我买好多好吃的。”有时候他们偷偷溜出去玩，别墅区外面过了马路有一家大型便利店，他们就会在晚上去买吃的，泡面和糖都是坏伯伯给买的。

“那为什么要叫坏伯伯呢？”

对呀，为什么要叫坏伯伯呢？

是因为那天她觉得伯伯白天和晚上不太一样，所以她就这么叫了。小短腿盘起来，小奶娃苦思冥想，整个人都快变成个陷入沉思的小朋友了，好半天她才小声地道，“因为是不一样的。”

南朗适时也接到了一个电话，拿着手机就走到别墅外了，并没有听到这句话。顾医生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坏伯伯对你好吗？”

“好。”小朋友点头，眼睛闪闪发光，身体偏向她，像是在跟大人分享自己小秘密一样，声音软糯，“好伯伯和坏伯伯我都好喜欢。”

“我不想要系统把伯伯变成一个人了。”

“我不想让任何一个伯伯消失。”

这话有点奇怪，诡异的是，顾医生竟然觉得自己听懂了点，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懂。

系统气得哇哇大叫，“你都答应我不告诉别人我的！你不讲信用。”

“对不起。”小胖球乖乖认错，小手绞在一起，羞愧地挠挠小脑袋道：“我有点忘记了。”她连忙补救道：“我请你吃两个巧克力蛋糕。”

这是巧克力蛋糕的事吗？这是事关系统保密的事情！

系统气鼓鼓：“……三个，少一个这事就过不去！”

“那我给你四个。”

系统从善如流，“那咱两还是好朋友。”但它还不忘叮嘱着笨笨的小奶娃，“下次绝对绝对不可以说出去哦！”

下次自己肯定不会忘了。小朋友信誓旦旦地跟系统保证着。

这话让陷入沉思的变成了顾医生。

两个伯伯？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沙发那头专注看着电视的南安康，青年脸颊白皙如玉，整个人气质清雅，丝毫看不出半点傻气，相反却是个生得极好的孩子。南安康的外貌继承了父母最优秀的地方，乍一眼看过去，恍若梦幻的容颜，但就是因为幼年的一场发烧，变成了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