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裴沐将他搂在怀中甚至感觉不到他的生气,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随意摆弄。

许久他才轻声开口,声音低的你不仔细去听都听不清。

“裴沐,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裴沐瞳孔微缩,他将人抱在怀中的手臂都僵硬了许多,因为常年征战,胸口,后背都是恐怖吓人的疤痕。

而这些疤痕都是为了谁的江山留下的,原本他可以只做一个吃喝玩乐的世家少爷。

只需要享受家中余荫就可以一生无忧,只是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他甘愿去征战沙场。

一次次身受重伤,那些狰狞的疤痕,每一道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不知道多少次,自己又是多少次咬牙撑下来,回到京都,到了他的面前又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

他拿命护着席宴和他的江山,他还在边疆吹着寒风,却听到他成婚的消息。

他当时都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是怎么撑着身体策马回来的,几日没有休息,终于赶在他大婚这一日到了皇宫中。

裴沐慢慢松开他,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连带着他连唇瓣都克制不住的轻颤,抬手扯过被褥将席宴身体包裹住,他失魂落魄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袍,脸上划过一抹惨然。

“是臣冒犯陛下,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话落他穿上衣袍,脚步甚至有些踉跄的打开门离开,寝殿外一片寂静,风扬起裴沐发丝。

笑着笑着鼻尖酸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皇宫的。

席宴闭着眼睛,许久他才起身,结果腰间酸疼,双脚落地差点摔在地上,走路的步伐都有些虚浮。

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袍,他眼中一片冰冷,许久才另外找了一件衣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