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席宴站在身边,御医给裴沐拆纱布的时候都有些颤颤巍巍的。

一直到纱布拆除,看着他身上那伤口,席宴皱眉,只是看着就觉得疼。

伤口还是面目狰狞,被缝合了起来,而现在那缝合处还在渗血,腰间,胸口,手臂,都是伤口。

在御医给他重新上药包扎时,裴沐皱眉,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见此席宴主动上前接过纱布和伤药。

“你退下罢,我来。”

御医立刻答应下来,放下伤药和纱布就快步离开。

拿着那伤药,凑近了些给裴沐身上那些伤口伤药,他垂着头,发丝从身后垂落到身前。

手上拿着伤药小心的给他伤药,看着那伤口,他尽量让动作轻柔许多。

也是在上药的过程中,他发现,裴沐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很多,大小伤口无数。

没出的疤痕都像是在告诉席宴,之前裴沐是拿命在拼杀。

他心里越发苦涩,这要是在他十岁那时候,他这个身体应该是一点伤口都没有的。

那时候他皮肤白净,就是这皇都中养尊处优,被娇养长大的一个世家公子。

席宴手上拿着纱布给他包扎,在纱布绕过他身体时,他就像是俯身将裴沐揽在怀中。

发丝扫过裴沐胸前和脖颈处,有些痒。

裴沐目光始终落在席宴脸上,唇瓣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