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周叫的很杂,最开始是宿管阿姨,不开心了叫宿管,陈渊他姐,平时也一般以“她”代指。

突然冲着谢佳音叫“姐姐”,莫名的突兀。

而且贺周这声“姐姐”还叫的跟撒娇似的,怪里怪气。

“谨谨,你别把花挤坏了,你坐前面。”贺周一句话把严谨谨安排坐进了副驾驶,然后拉开后座车门对谢佳音说:“姐姐,你坐后面。”

一口一个姐姐,别说叫的多顺口,多心甘情愿了。

听在严谨谨和陈渊耳朵里,别说多刺耳了。

“谢谢。”谢佳音对贺周抿了个笑,弯腰上车。

贺周刚要上车,就被陈渊拽开了,陈渊坐了进去,就让谢佳音往里坐。

贺周立刻绕到另一边上车,抱着果篮挨着谢佳音坐进来。

陈渊冷冷地瞥过来一眼。

贺周当没看到,他挨着谢佳音坐,谢佳音软绵绵的手臂蹭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心里偷偷开心。

严谨谨抱着花,一个人郁闷的坐在副驾驶。

谢佳音被夹在中间,两边一左一右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夹着她,热腾腾的手臂都压在她手臂上,热量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贺周还在偷偷搞小动作,他屁股底下挪了挪,好让自己离她更近一些,又用他的手指偷偷戳她的手臂。

她看过去,他就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等她转过头去,他又轻轻戳她。

等谢佳音蹙起眉,他又露出讨好的表情来,大眼睛冲她眨巴眨巴。

他是个阳光俊气的长相,浓眉,大双眼皮,五官轮廓深邃,但又还不是成年男人的硬朗,带着一点少年的稚气。

谢佳音这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倒是被他弄的没了脾气,由他去了。

贺周感受到了谢佳音的“纵容”,心里简直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又怕被陈渊看出端倪,用力地抿着嘴角把头扭向窗外,然后才让嘴角放肆地上扬,笑的也像是偷吃了蜜一样的甜。

陈渊皱起眉。

总觉得贺周有点不对劲,而且和谢佳音之间的气氛有点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只是微妙的感受到了那种氛围。

严谨谨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副驾驶座,还在叽叽喳喳的跟谢佳音说话,什么都没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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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的时候,程斯越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