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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色撩人 乔迹 785 字 2022-10-03

“好的,二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了二哥再见,韶伊再见。”

带上门,裴青荷狠狠踢开脚边不知哪来的坏拖鞋,回头剜了一眼房间。

“居然能把住裴观宴,韶伊,小瞧你了。”

这样的裴观宴,裴青荷从来没见过。她还记得第一回 见他时的情景。

那年大雪覆了园子里的贴梗海棠,五岁的小青荷和哥哥一起守在病重的母亲身边,佣人却总往父亲书房里送茶花。

该死的茶花。

在二楼,她看到楼下客厅,许多长辈正在严肃压抑地讨论着什么,父亲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

一个穿着绿色针织毛衣的男孩跪在正中间的木地板上,腰板挺得很直,露在外面的肌肤都苍白如雪,黑眼珠缀在眼眶里,黑得突兀。

他抬头看她一眼,麻木的,毫无感情的。她突然感到强烈的不安。不多久,父亲把他领回家,放在后院干杂活。

同年,母亲去世,父亲续弦,娶了男孩的妈,一个演电影的妖精。小青荷恨自己愚蠢,更恨这对母子,哥哥也是,他甚至在父亲想要给男孩名分的时候,偷偷提出把男孩捂死。

很可惜,他似乎并没有这么做。男孩入了家谱,裴家多了一个裴观宴。幸而这人是个野人,乡下人一进城就被迷了眼,纸醉金迷,从小读书不认真,闯祸一大堆。

成年不多久,他已经学会游荡花丛中,家里给提供的事业一项项搞砸,好不容易有个艺星成长起来,他又突然做甩手掌柜,花边绯闻层出不穷。

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能超过一个月的。不少人猜是因为他的脾气——虽然总是笑,乍看好相处,实际上骨子里太傲,不把女人当人看;也有人觉得他就是寡情,只贪鱼水之欢。这都是上层公子哥的常态。

这个放荡了十多年,傲得不可一世的薄情浪子居然会有一天,坐在床边,给女人揉脚?

就因为韶伊那句话?

当时裴青荷揉了揉眼睛,确定那就是裴观宴,侧颜棱角分明,嶙峋眉梢带傲气,周身还是那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只是多了些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