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在他看来就是长歪了，又完全扳不回来那种。但她怎么气自己都行，陈雅也没做错过什么啊？

于是夏毅没忍住，对她说：“你怎么会知道陈雅为你付出了多少？”

夏南栀似笑非笑：“我就想知道，她给你灌了多少迷魂药。”

夏毅怒发冲冠，冲动盖过理智：“要不是她这几年派人照顾你，你以为你真能在外面活下去？”

夏南栀猛地收起了笑意，冷着脸问：“你什么意思？”

夏毅特别为陈雅鸣不平，也迫切地希望能修补和女儿的感情，他颓唐地说：“我们相爱在你母亲去世后，自问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你却处处为难她。她念在你年纪小，从不和你计较。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抵触，陈雅为我打掉过一个孩子。我是个男人，必须要对她负责。”

回应他的，是夏南栀的沉默。她想不通，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和她有什么关系？自己不是一直反对么？霜霜怎么没打掉？

“陈雅进门后，你变本加厉，我越不想你搞那些累赘的裙子，你越是买，后来她生下霜霜，你那副恨不得把孩子掐死的样子，让我们都怕了。”

夏南栀懂了，所以她的离家出走，是夏毅一手推动的。

“你是我疼了十几年的女儿，我怎么可能想你受苦？但留你在家里，我怕你们三个都疯掉。”于是他做出了取舍。夏南栀不是想学设计吗？那就不读高中了，直接送她去学。

比起他的痛苦，夏南栀只是面无表情地问：“所以，我在学校的一切，你都知道？”

夏毅沉默地点点头，夏南栀觉得世界分崩离析。

她眼底酸涩，强忍怒意。当初她在外面那么难，缺钱活不下去，还受到了同学的排挤，这些他竟然都知道！可是他从来都没出现过！

夏毅如今也后悔了：“我只是想你明白独自生活的苦楚，觉得你吃点苦头就会回来了，谁曾想，你竟然咬牙坚持了下来。我动摇了，为你安排了几份工作，是陈雅帮我打点，你才没看出端倪来。”

夏南栀猛地想起一个人：“乌婷也是你们安排的？”

夏毅点头，夏南栀猛地捂住了脸。怪不得夏毅知道她的住处！怪不得他知道她的动向！亏她还觉得，小胖是真的要和她学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