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大脚上的力度,看脚底的男人抱着自己的脚哀声连天,心里才舒坦了点,转头阴沉地看向惊呆的老女人,勾起嘴角笑了下 ,“嘿,你怎么不说了?继续嚼舌啊,我还没打够呢,我要是没撒气你可就遭殃了,我虽然不打女人但我也能捂着鼻子不嫌脏,帮你扒了衣裳往你公公叔床上送啊。”

满意的看这老女人打个哆嗦,继续笑着说:“怎么样,够刺激吧?能满足你?”

痛不到她身上,又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小辈侮辱,春苗怒上心头,哆嗦着嘴大骂:“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难怪她跟人私奔,因为看清了你们这乱遭的一家,说起来你没出生的时候你阿奶就死了……”

剩下的话没说完就被她男人嘴里流出的血给吓地咽了进去,屠大牛踩在男人的嘴上,使劲的碾了碾,鼓起的腮帮子配上脸色平和的脸色越看越吓人,他温和的开口:“你继续说,别停。”

话落就弯腰给了躺着乱动的男人几巴掌,“别乱动,别热火了我”,男人的脸顿时红肿起来,眼尾还被屠大牛断了半边的指甲划了一个口子,瞬间出血。

春猫不敢再像发春的猫似的尖利叫骂,又因为屠大牛踩在她男人的身上她也不敢扑上去,只能跪坐在地上哭,看他男人发出呜呜的声音没法可施。

“继续说啊老婶子,我不打女人的,没关系,继续给我骂”,他瞪着牛眼虎着嗓子强硬要求。

当场的其他人不敢来拉架,屠大牛这副要吃人的样子明显不能有人惹,哪个男人敢去劝架谁就成出气桶,女人那边更不敢出声,春猫胡扯的时候大家都没阻止,现在谁都没脸敢去说情,只盼着去找村长和屠老汉的赶紧来。

老天算是给他们帮忙,刚这样想两边都来人了,老村长被他儿子扶着来的,路上已经听报信的男人说了大概,心里只叹这人挨打也是活该,也不着急,就迈着老腿慢吞吞的走。

屠老汉那边谁有嘴说啊,只是喊应了说他儿子在槐树底下打架。打架就打架呗,屠老汉一点都不惊讶,肯定是有人惹到他儿子了,但许妍这时候在家啊,外面人喊话她也听到了,就急着要出门,害怕男人气上来了再没轻没重的把人给揍坏了。

屠老汉只得跟在儿媳妇后面一个劲儿的提醒:“慢点慢点,出不了事,大牛吃不了亏。”

也没来得及问传话的人为啥打架。

两人到的时候就看屠大牛一只脚踩在地上男人的嘴上,却一脸阴沉的看向旁边的女人,没见到断胳膊断腿的场面两人也算松了口气。

许妍也不急了,哪怕在场的人都盼着她上前拉架她也不动,就站在一旁抱手听着。但屠大牛害怕脏了她耳朵,不敢再提一字,又气有人下作,再次弯腰卸了男人的另一个膀子,惨痛声压在他鞋底下。

这时老村长来了,看了下场面,嗯,还不错,一打一,这要是换个打人的等他到了就演变成混战了。

老村长来了屠老汉也不观望了,走出去做做样子,说他儿子,“一个村的,出个气就行了,天天见面的,又不是揍一次就找不到人了。”

老村长无奈的看了眼这另类劝架的,只想说你搬回老宅算了,想起来就□□过去把人打一顿,什么时候消气什么时候再搬走。

“行了,大牛别打了,老叔也知道他们嘴贱该打,但都一个村的,你也不能把他打死了,出个气算了,你看你媳妇撅着肚子一路赶来,也是担心你,快带她回去,别让她动气。”看人不动,走上前去推了一把,不含劲儿的一个动作,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屠大牛又踹了一脚才走开,还不忘审视地环顾一圈,尤其是隔壁住的那个臭嘴婆娘。

等屠家人都走远了,在场的人才动起来,恶寒地抖抖胳膊,暗骂声晦气。

老村长看看地上躺着的男人,胳膊卸了无法支撑他起来,嘴唇子也肿了起来,他也是没话说,要怨也只能怨他纵着婆娘在外嘴里流粪,他这一挨打不知道多少人心里暗爽,看都没看跪坐在地上的老婆子,只是拉着报信的人,好言好语道:“好人做到底,把人送到镇上医馆去把胳膊接上。”

“我、我去?他又不是没兄弟。”

“那你把他送家里托给他兄弟也行,他会感谢你的。”老村长也打算走了,这乱遭的一摊惹人生厌。

刚迈出两步就被抱住了腿,只听粗哑的声音扯着长调子哭嚎:“老村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男人被屠大牛打的没个人样,这都起不了身,我哪有钱带他看大夫啊。”

老村长老了身子没垮,腿一使劲就把人踢开了,厌恶地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我没找你事是懒得搭理你,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嫌脏耳朵,没钱看大夫就别看,让他躺床上瘫着你好好伺候她,帮你挨的打呀,啧,多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