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红果隔三差五的来一次, 但家里事绑着她, 待不了多大一会儿就急着要回去, 不能像之前那样——跟平禾一起早上过来,晚上回去。

“娘,我先走了。”

“来了来了。”

手扶着腰出了门,家里三只狗吐着舌头掌前跑,“等等,回去把帽子戴上,你看你晒的像个烧火炭。”

“我喜欢黑。”小丫头倔着要去陪狗洗澡,不愿意回屋拿草帽。

“我嫌弃你黑,快去,我等你。”

“娘,你可真瞎讲究。”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撅着嘴跑回屋拿她的小草帽。

“还有我的,别忘了。”许妍喊了一句嘱咐她。

“你不说我也知道。”

小丫头再过几天就两岁了,嘴巴越发会说,说她忘性大吧她学人说话又记的牢,还喜欢跟人唠,就喜欢跟她阿爷出门,坐在老头堆里听人说,转头就把人家的话当做自己的,说着大人话惹人发笑。

这两个月下了三场雨,勉勉强强的能给庄稼解渴,但堰里的水蓄不下来,天天大太阳的晒着,长湾堰里的青石板全都露出来了。村里的这口堰因为有牛、猪在里面泡澡卧泥,还有鸭子和鹅在里面游着,堰边长的还有几丛芦苇,村里人就不在这里面洗衣服洗菜,倒是会挑这混合着各种粪便的水去浇菜园。许妍拉着小葵坐在青石板上,把三条狗给撵下了堰,夏天狗毛大把大把的掉,还有跳蚤,在家里弹痒,狗毛噗拉噗拉的到处都是,跳蚤也会甩在人身上,现在是每天都给赶下堰游一会儿,把身上的跳蚤给淹死,不痒了总不会再弹毛,碗里总不会再有狗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