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惹他了吗？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在关山落脚已经下午了，纸船在一处平坦的山坡高处落稳。众人下来以后，它又变成小模样被图雅收起来。

“剩下的路要步行，纸船过不去。如果顺利的话，天黑以前可以到。”

关向雪还没说话，就听英招吸了吸鼻子。“有血腥味儿。”

孟楼：“不会吧……”

“没有没有！大家别误会。”图雅急忙解释。“这里有一种树会散发这种味道，用来迷惑靠近这里的猛兽妖怪，也是雁城的阵法组成部分之一。”

“哦？”英招挑了挑眉，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

关向雪想了想，问英招：“血腥味从哪个方向传来？”

英招抬手指了指。

在山坡上俯瞰下去，那是一处充满迷雾的山谷。迷雾的高度维持在树梢以下，从这里看过去，还能看到翠绿的植被尖尖。

“无风，背阴，是个豢养妖邪的好地方。”

孟楼再一次对英招的话产生了怀疑。“不会吧……”

英招瞥了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态度摆明了，你说什么都对。

孟楼摸了摸鼻子去看关向雪，小声凑过去。“姐……”

他还没说完，就听姜令夜道：“过去看看。”

孟楼点点头。“嗯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大家心里都明白，图雅一个人到七星楼求助。得了七星楼的承诺是不错，但七星楼并未派人跟她前来，她一路上倒是抓着关向雪等人不放。纸船是她的，路也是她带的，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都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