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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不过他,这次才过了十二招,毕竟上一次我过了二十招。

他的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在他眼里看到的只有沉默,像一湖结了冰的水。

即使我十二岁了,但我仍然要抬头仰望他,也许是天空太刺眼,我总觉得眼里酸酸的,心里有点潮。

我喊他:“父亲。”

话一出口再传回我的耳朵里,连我自己都愣了一下,我竟然在这声父亲里听到了委屈。

父亲看着我,把刀扔在我的脚边。

他说:“回去再练!”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过去继续练兵,只有他的副将跑过来,拿了一件斗篷给我披着。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脑子里只有这句话,即便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到底是男是女。

我扭头跑开,慌不择路的埋头奔跑,下雪了,那些雪打在我的脸上而后又贴着我的脸化成水。

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对我和对他的兵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加严厉。他总是像清晨里唤我起床的那个铜锣,他对我总是充满了警示。

我虽然不清楚别人家的父子如何相处,可我知道,从小到大他从来没给我买过糖葫芦,从来没给我带过小玩意儿。

副将找过来的时候,我躲在在花园假山的洞里,抱着膝头哭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