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说，她也没有再问，只是说：“成功了吗？”

姜令夜回头看着关向雪，顿了一下，说：“成功了一半。”

他当年就是在这里，把自己的魂魄剥离，由红树送到昆仑山天池净化。那一半魂魄却意外的与裂雪剑融合，并且在裂雪剑认关向雪为主后，寄宿在她体内。

他应该怎么告诉她，他是为拿回另一半而来。又应该怎么告诉她，他现在不忍心，不想，不愿意拿回来了。

自从他剥离魂魄后，红树用灵草的神力养着他，而今过了这么久，灵草的神力即将耗尽。如果他不能拿回另一半，他在不久以后就会死。

而他的另一半，早就利用裂雪剑与关向雪的元神融合。

不久以后，要么他因为灵草神力耗尽而死，要么她死后，他拿回自己的另一半。

那时，就是红树说的必须要死一个的时候。

姜令夜笑了笑，油灯的光将他绝美的脸照的极其温柔，关向雪几乎看呆了。

她问：“我以后叫你什么？”

姜令夜重新坐在床边拉着关向雪的手。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叫相公也可以。”

她想起坊间夫妻的称谓。

“那……死鬼？”

第43章

关向雪盯着姜令夜的眼睛，绷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最后还是没绷住，笑起来。

她本来平躺着，伤在肺腑经脉，笑起来牵动内脏，只觉得肺里一紧，呼吸不畅，忍不住咳嗽起来。她赶紧侧过身缓了几口气，这才好些。

姜令夜正覆着她的后背，为她渡灵力。

她回过身把他的手拿开。“不用了，难道你不要留点力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