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宛宛本来还想粘着他的,可确实也头晕难受,便也老老实实,蜷缩在被子里,不过片刻,便沉沉睡着过去。
倒是旁边的男人,等她睡着之后,又转过身来。
面具底下,眸色幽深,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
待到次日,虞宛宛苏醒过来之时,外头雨下得小了,身边男人也早已不见身影,枕边,只静静摆放着那张玉雕的面具,是齐风留给她的信物。
虞宛宛满脸堆笑,拿起面具,便抱进怀里,摸着面具上冰凉的触感,就好像摸着男人就在身边似的,心下暖意横流。
一场秋雨一场寒,山上的气候越发阴冷,因为虞宛宛生病更加怕冷,屋里早早就已经烧起了炉子。
这几日,虞宛宛老老实实待在屋里养病,沈隽也来探望过她。
本来沈隽还以为,他把齐风给撵走,虞宛宛定是要又哭又闹埋怨他了,却不想,虞宛宛都没有主动提起此事。
倒是沈隽,实在忍不住,开口解释,“宛宛,那破齐风,咱们不要也罢,待今后表哥大业有成,挑个更年轻美貌的给你做驸马。”
也只有世上最好的男子,才配得上他们家宛宛。
虞宛宛坐在床头,拿出枕边放着的面具,笑脸盈盈的,呈现在沈隽面前。
她都还没说话,沈隽便是明白过来,眉头一皱,“他来过?”
虞宛宛轻笑,“表哥,你可千万别怪他,他是放心不下我的病情,所以才特意冒险回来看我的,他说了,已经派人回去取来聘礼,到时候正式提亲,这个面具,就是他留给我的信物。”
沈隽明明是派人护送齐风下山的,倒是没想到,他何时竟然折返回来了,还跟虞宛宛见过面?
这个齐风,孤身一人,怎么进的云湖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