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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思量就知道,这里没法动手。

而此时李老板不知端倪,已经在一旁做起中介来了:“二爷,这位是高桥先生。他早就想认识您,说您是少有的英雄。既然您的货到现在还有两批疏通不过来,高桥先生又是极有手段的。不如大家一起合作,您看呢?”

那姓高桥也跟着开口,话说的客气,却掩不住一脸兽相:“商业促进会,是好的。廖桑不用干活,只要说一说好话,银子大大的有。”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戏做足了。

廖海平摸着枪把,默不作声的打量起场面来。

马会长自打日本人进来,就一张脸煞白,笑的哆哆嗦嗦。李老板和高桥更亲近些,一副胸有成竹,擎等着廖海平投诚。

而四叔这厢最着急,已经扯着嗓子喊开了:“傻侄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和亲叔叔比起来,外人倒是显得耐心充足得多。

至少李老板道:“别急,给廖二爷一些思考的功夫。你不知道二爷后日就要大婚么,哪有如此催新郎官的?”

四叔一听,笑的比狗还欢实:“说的也是。侄子你好不容易成次亲,当叔叔的不去也不合适。要不后天我跑一趟,给你送份贺礼去,如何?”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廖海平静默半晌,忽的笑了:“我带来的人,都还活着么?”

——老孙和打手原本都在外面等着,但眼下高桥带着兵进来了,他的人却没有,也许是出了大祸。

高桥见廖海平一笑,便也跟着笑了:“那是自然,廖桑是好朋友。”

做了朋友才能走,不做朋友,就全部死光——这道理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