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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纵然未与那脱密谋勾结,可那脱行贿的财物却实实在在进了你的腰包。”陆慎挑眉。

“你什么意思?!”

陆慎哂笑:“王掌印难道忘了,这些年你在司礼监收的那些干儿子不是每年都向你上贡不少好东西吗?”

王吉祥闻言,骤然记起这几年他的那些徒弟们送给他的奇珍异宝,原是被突厥首领给收买了,这其中定有人算计……而会算计他的人唯有……

“你、是你!是你!”王吉祥白着脸喊。

“陆慎,你这个阴险小人!原来你从那时便开始算计我了!”王吉祥挣扎着起来,想要去扯陆慎的衣裳,却被陆慎猛然一脚踩住了膝盖。

皂靴从男子的膝盖重重碾过,王吉祥痛得瞪大了眼睛,面庞青紫。男子迤逦的面上带着嗜血的笑意,红唇微勾,嗓音冰凉入骨:

“要怪也只能你怪自己实在蠢笨啊,王掌印。”

……

王吉祥于东厂诏狱畏罪自杀,时年四十三岁。

晋文帝立任司礼监秉笔太监陆慎为新任东厂提督。传闻言,陆慎此人,喜怒阴晴不定。先太’祖曾在华容宫门前设三尺高的铁碑,上面刻得“内臣不得干政”六个大字。现如今陆慎接管东厂,铁碑竟就被那陆慎命人撤下,朝中诸人私下虽有怨怼之言,却也不敢多加苛责,一时之间京城“阉党”气焰之盛,竟无人敢与其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