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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迎面,鼻尖飘扬漾着一股淡淡的沉香味,柳飘飘眉头舒展,不由喟叹一声,“菱花,我们去城外踏青。”

春光不可辜负,柳飘飘一扫心中闷郁。

菱花笑道:“奴婢这就出去备轿。”

柳飘飘乘着轿子与菱花一同来到了夏荷湖畔,柳飘飘揭开绣帘望外看,果是香车宝马,香尘滚滚。和风细细,吹着那半绿半黄的嫩柔柳条在半空中飘舞,便如同那舞女之水袖,甚至能闻到那袖中飘来的淡淡脂粉香气,真叫人心醉神迷。

柳飘飘正看得眼花缭乱,只见一群年轻公子结对走来,个个锦衣玉服,只是却打扮得花里花哨,容貌虽俊,却满脸油光,目光轻佻不安分。那几人见到轿中的柳飘飘一副艳丽打扮,知非良家子女,便嘻嘻笑笑涌上前去围住轿子不让过。

“小娘子独自一人游春不寂寞?若不嫌弃,一起赏玩春色如何?”其中一人笑眯眯道,睁着双邪眼儿,直勾勾地瞅着柳飘飘。

菱花何曾遇过这般场面,脸不由羞得通红,只躲在柳飘飘身后。柳飘飘虽见惯这种场面,然此刻却莫名羞恼起来,脱下绣鞋,往窗口一拍,美眸一眯,厉色道:“这世道无王法了,良家女子的轿子也敢阻抗,你们若不快快让开,只怕日后有你们好看!”

那几人显然未料如此一柔弱轻怜女子竟如此泼辣,她那水翦双眸中乃射出的是怒火,令几人由心泛起一阵寒意,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退怯起来。

“还不快滚!”柳飘飘一声呵斥,声势慑人,直把那几人吓得狼狈逃去。

不远处一茶楼二楼,陈左生靠着栏杆而坐,修长的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直到柳飘飘将那几人吓跑,他嘴角不由上扬,挂上一抹和煦的笑容。

真真是一个让人惊喜的女人。

不一刻,调戏柳飘飘的带头男子进入茶楼,来到陈左生面前,陈左生拿出一荷包,笑着扔在桌面上,那人拿了荷包,说了几句讨喜的话,便笑嘻嘻的离去了。

若不是昨晚他碰上了在水月庵调戏柳飘飘的那几名轻浮子弟,又威胁要把他们送官,他们将被柳飘飘收买的事捅了出来,他都不知晓原来一切都是她为自己设的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