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半瓶红酒在动作间不小心被推倒地上，浓郁酒香散发满室，和口腔中的酒味融为一体。

室内光影昏昏暗暗，窗帘起伏飘动，满床凌乱。

大概是醉了。

时陆红着眼睛，脸窝在她脖颈间，热气烧人。

“我不想回去上学了。”他难受的拖长腔调，睫毛乱颤，“阿千我只想每天黏在你身边。”

“一刻都不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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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最后一年是实习，学校在荔城有直接分配实习的三甲医院，正常本校学生度过八个月的实习期后就会进入转正流程。

班里同学大部分都是听从学校安排，只有少数几个人准备自己联系实习医院，千萤的简历都是投往京市。

她在校经历算是非常优秀，成绩始终在系里前十，还拿过几个奖项，再加上南医大的背景，很快收到了一家医院的面试通知。

去京市面试当天，千萤没有告诉任何人，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踏上了飞机。

这两年，这条航线她走过很多次，每次起飞降落时的景色几乎都已经熟悉，连云朵的形状都能在内心描绘出来。

面试十分顺利，几个穿着白大褂的面试官更像学校里的老师，最后考核全部结束，坐在对面的人忍不住问。

“你大学是在荔城，留在那里应该会有更好的发展，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过来换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千萤想了下，赧然一笑，不好意思答：“男朋友在这边。”

“那为什么不是他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