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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儿嫁的那个男人甚至是个跛子。

眼看儿子沉默不语,陈母开始拍栏杆:“老天不公啊,公主就能随意处置官员吗?”

听到母亲攀咬公主,陈时鸿霍然睁眼,斥道:“蠢货!”

“蠢货骂谁?”陈母自认为自己是为儿子讨公道,他不但不领情,反而还骂人。当即气不打一处来:“老娘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都考中进士了,竟然还会被人害到大牢中。你才是蠢货!”

陈时鸿:“……”

他揉了揉眉心:“你要是不想死,就别骂公主和郡主,最好提都不要提。”

陈母是乡下村妇,虽然不知道自己再闹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看着儿子慎重的脸色,也知道那后果自己承受不起。当即向时被扼住了脖子的鸭子,嗬嗬两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时鸿两个姐姐也在这大牢,只是没有住在一起,也听说了弟弟被抓进来的事。

弟弟入狱,算是掐灭了她们想要出去的奢望。

出不去,一辈子就只能在这大牢中。姐妹两人都很后悔,一悔当初不应该苛待康娘,二悔不该入京。如果没有到京城来,她们的日子虽苦,但也不至于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中吃这些霉烂的饭菜。

这人憋得太久,就会发疯。姐妹两人也一样,一开始忍了几天,后来就开始大声咒骂。

陈母非但不阻止,偶尔还会帮着骂。

不能骂公主和郡主,她骂儿子总行吧?

陈时鸿听在耳中,只觉格外难受。

曲晴梅在自家大门外跪了一天一夜,却始终没有人请他进门。

这种天气虽然不冷,可她跪得太久,只觉浑身酸痛。脑袋昏昏沉沉,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