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与眠的疑惑,两个月后终于解开了。

他正坐在院里喝茶,君天莫就过来了。

“师兄有事找我?”江与眠取了茶杯问道。

君天莫今日本该在正殿当值,这会儿过来找他也只能是有事了。

“你和裴溟,究竟是怎么回事?”君天莫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这两个月以来,各种流言在雪山派传遍了,江与眠不是不知道,所以好几天都没出去,躲在云遮峰清静,也是为了不让裴溟在众人面前做出各种没眼看的事。

他心中一紧,半晌后暗自叹息,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听他们说,裴溟,裴溟被你始乱终弃,按说以我对你的了解,定然是不信的,可说的人太多,几乎传遍了门派,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说他因思、思慕你而日夜垂泪。”

君天莫这番话说得坎坷结巴,他想不通,自己师弟怎么可能做出始乱终弃这种事。

但见江与眠沉默不语,连反驳都没有一句,他心中一惊,沉默良久后问道:“你和他……”

“师兄,我跟他……”后面的话江与眠说不出口,但看向君天莫的眼神带着某种平静的坚定。

“是那个狐媚子勾引你?”

君天莫勃然大怒,他口不择言,怒气冲冲就站了起来,心道果然,那日看裴溟细声细气给他师弟夹菜,那般柔媚的做作姿态,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他师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江与眠的性情他再了解不过,可以说,在他眼里,师弟一定是最完美的,就算有错,也是别人勾引致使,也就是说,都是别人的错,哪怕这个别人是他师弟的徒弟。

“师兄。”江与眠想喊住君天莫,可怒气上头的人不由分说就离开了,看样子是要去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