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会说,我同你一起去的,与她们不一样,可我们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呢?
陪人睡觉,哄人开心,都一样的——我不是作践谁,只是我自己确实是这么做的。”
叶昀神色清寂,冷笑一声,“君君,你就把我,把你自己,当这样的人。”
他或许有些愠怒。
温纵不甚在意。
“那你想让我把你当什么人呢,叶昀?”
叶昀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支烟,猩红明灭的火光在指间,缓缓飘出一线雾。
他在思考,或者在等待。
轮廓隐在烟雾里,不明晰。
温纵:“或许你应该先问问你自己,把我当什么。”
“一只鸟,一件装饰,花瓶香薰,或者一种礼仪,总之是可以挂在家里,排遣寂寞的东西。”
叶昀吐了口烟:“你想多了你首先拥有独立的人格,毋庸置疑。”
温纵微微仰头,眼睛明亮。
她的颈线总像潺潺的山涧流水般流畅。
“记得中秋节那天吗?那天你也在抽烟,坏心地渡了一口给我,我呛得厉害,肺都要咳出来了,很生气,但我什么都没有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叶昀看向别处,似乎在努力回忆这件事。
又是这样。
温纵:“想不起就算了。我想说的是,从前我有求于你,有愧于你,所以讨好你,但是叶昀,你觉得后来,我为什么还要讨好你?”
她笑,细黛眉微弯,眼里全是温柔缱绻。
“叶昀,你有时待人太好了,有时又待人太坏了。好像什么都只是兴致来了,所以随心所欲。从前我不明白,后来才知道,你不仅没有敬仰,还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