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摩擦嗓子的涩哑。
阿姨低头。“昨天晒东西的时候才发现的,叶先生。”
先前她只是每次打扫卫生时看看这些小东西,自那次叶昀叫她把东西都收起来,就很少看了,直到今年大扫除时看天气好,想着拿出来晒一晒,收拾的时候有一只小兔子被挂到树上,露了线头,她才注意这里面可能有东西。
怪不得。
怪不得这次才跟他提灯笼的事。
叶昀眸底一片朽暗。
触碰小兔子的指尖微颤。
终于拆开,里面不是平安符,而是一张小纸条。
字迹娟秀。
to 叶昀、小叔、cher onsieur:
没想到吧,嘻嘻~
我把东西藏这么隐秘,你肯定发现不了,不过被你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
反正只要灵验就好(虽然我俩都不怎么信教),对吧?
“你(请原谅此时我没有什么能称呼你)”,我知道你有许多事情无法言之于口。
那就让我诵的每一次心经,按的每一下念珠,都为你减轻一分痛苦。
世人说兰因絮果。
既然我不能阻止你的因,至少还能滋润你的果。
别太苦。
别太苦。
落款:温纵
阿姨一直盯着地面,久久听不见动静,才稍抬头看了一眼。
血迹顺着叶昀的裤管口流下,已经洇湿他脚底的灰色毛巾布拖鞋。
她有些慌乱的上前,才注意到他眼角的异常。
怔住。
刀刻的硬朗侧颜,眼窝处深陷,鸦睫湿润。
一线晶莹滑落。
身高将近一米九,从不折腰的男人。
手握多少人几辈子求不来的财权,总是气势压人,无往不胜的男人。
历经千般苦痛,早该铁石心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