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南依旧没作答。

央书惠习惯了他的沉默,不是回避她,只是单纯的不想答复,换句话说这些问题对他而言都已经是没有必要的答复了。

等了许久,听筒里只有窸窣的纸业翻动声。

央书惠无奈的笑了,紧接着叹了口气,“谢知南,你是不是觉得再也不会有人关心你?”

握着钢笔的手突然失去了力量,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痕,勾破了苍白的纸,锋利的伤口。

谢知南抬眸看向窗帘,已然从浓黑夜色转为了半明半亮。

他将钢笔放置一旁,突然有些困了。

“我会担心,”听筒里传来央书惠微颤的声音,“伯父也一样。”

沉默了许久的男人,最后也只说了三个字,通话便结束了。

“对不起。”

听见这三个字时,央书惠手里的香烟掉在了地上。

清晨的风吹上阳台,扶靠在栏杆上的女人面容失去了神采,眺望着圣山城另一半与废墟作伴的城市方向,她紧紧地抓着栏杆。

央书惠眼眶被风吹得涩痛发红。

谢知南那声‘对不起’,更是让她心里堵的喘不过气来,将头用力的埋在掌心里。

迟意醒来时做饭的阿姨还未来,她只睡了两三个多小时就被生物钟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