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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带她和村民进了一座刚搭好的帐篷,里面一股闷臭的酸味,恶心的让人想当场呕吐。

迟意反胃地干呕,跑了出去。

阿布不放心迟意,交待小哈利斯守着行李,她跑出去找迟意。

远方的天,将亮不亮。

迟意蹲在路边,费力干呕,全是苦水。

阿布拍了拍她的背,她对难民区也不熟,现在连一杯水都没办法弄到,一切都要等天亮。

“谢,和哈利斯,他们都会回来的。”阿布轻声讲着英语。

迟意闭眼流泪,本质上她不想哭,只是克制不住。

“谢,非常勇敢。”

迟意哽咽,她难过是因为谢知南,也是对现实的无奈,对这片土地的同情和悲愤。

萨林镇的恐袭之后,多少人会家破人亡,多少人会流离失所,目之所及、无穷无尽的难民,他们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冲突与动荡是滋生恐怖主义的温床,贫穷与落后则是土壤,那难民是什么?

他们是人啊。

迟意心痛,头疼,四肢被人抽去了力气,跪倒在路上,昏了过去。

“迟意,迟意?”阿布紧张地拍了拍迟意的脸颊。

这个娇养的女人多半是被今天的情况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