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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意也没挂,仔细想着还有什么没交代的,发现确实没有了。

说那些话的时候,她明明很紧张,说得越多心里越空,越想抓住什么又越想抛下。

她明明已经分得清现实与臆想中的感情了,这还是不可避免的……难过了,谢知南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可笑,臆想症还没好吗,他从来不属于自己。

举着手机等了180秒,手机里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吱吱的电流杂音,迟意依旧没听见谢知南说话。

迟意轻咳了声:“再见了,谢知南。”

“好。”

抢先挂断了电话,迟意松了口气,整个人失去力量倒在了床上,脑袋都是懵的,嗡嗡嗡的响,她真跟谢知南摊牌了?

以为千难万难、如何也不敢跨出去的一步,没想到这么轻易地跨过了!不真实,还以为臆想症里的自己能有多爱谢知南,结果该抛下的时候果断抛下,该结束的时候果断结束——

迟意脑中想起盛轩以前对她说的话:迟意,你他妈心是冰箱做的,只负责制冷。

那时候迟意冷漠的嘲讽盛轩——那也是水做得,本质上冰块捂化了还是水。

原来她可以这么果断。

以后她与谢知南,与茜思泽恩综合症的根源,彻彻底底的剥离干净!

面对慕安的死再也不需要谁来保护她,就算谢知南现在死,她也只会觉得客死异乡真可怜。

在床上冷静了一个多小时,迟意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轻松自在,连心都他妈空了,能不轻松吗?

迟意笑着从床上跳起来,开心的蹦跶,就像一只无拘无束的小鸟,扑腾着翅膀。

蹦跶够了她才感觉道眼睛酸痛,抬手一抹,巴掌大的小脸全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