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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在外的脖子最先感受到温暖,紧接着鼻息间嗅到熟悉的海盐柠檬香气,迟意茫然,不可置信地朝旁边的人看去。

谢知南道:“松手。”

迟意放在胸前抓着披肩的右手听话的松开,谢知南将毛茸茸的羽毛披肩扯了下来,而迟意左肩的疤痕躲在了带有温度的西装里。

谢知南将披肩搭在自己臂弯间,声音冷清:“我送你。”

“不用的。”

谢知南还是陪她一起离场,尽管迟意不想成为这场晚会的焦点,还是引起了周围人小声的议论。

为什么不是盛轩送迟意?

为什么不是程颢送迟意?

为什么不是央书惠送迟意?

谢知南走在迟意左侧后方两步的距离,迟意轻微侧目就能看见他。

阿洛塔两年前停战,国内百废待兴,也许如谢知南所言,小国的矛盾和地区狂热思想在历史的进程中重复着周期运动。

知道联合国撤回维和部队后,迟意就没再过多关注那个国家,本身对阿洛塔也没有过多感情在里面。

如果不是再次遇见谢知南,在萨林镇数着星光度过的日子,像是她镜花水月的前生。

如果不是现在身披谢知南的外套,而谢知南臂弯搭着她的披肩。两个人仿佛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相对无言,和最后一通电话里如出一辙的沉默,让迟意本能的渴望回避。

她快步走到电梯前,还是没赶上刚下去的一趟。

另外五部全都在不同层往下降。

迟意望着电梯出神,就和当初怎么也赶不上的回国航班一样,总是差那么一点就能离开,不至于互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