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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成出去后,江寒恕又传了霓翠班的一位生角儿问话。

那人言朱玉娘近段时间整日愁容满面,登台表演时也是这幅样子,引得客人不喜。

于是,常听她唱曲儿的客人有好几次点了绿烟的戏台。朱玉娘觉得是绿烟使手段抢了她的客人,对绿烟心怀不满。

另一方面,绿烟得陆秀才青睐,和陆秀才两情相悦,情意绵绵,朱玉娘却被人抛弃,对比鲜明,时间久了,朱玉娘心生嫉妒,看绿烟不顺眼,时常阴阳怪气的与她说话。

朝朱玉娘问话时,朱玉娘精神不大好,落座后身子瑟缩了一下,“大人,民女也不知道她跑出去会出意外,不然民女绝不敢和她吵架。”

江寒恕照例问道:“昨夜霓翠班其他人去找绿烟,你没有跟他们一道去,当时你在做什么?”

朱玉娘脸色白了白,“民女以为绿烟只是赌气跑了出去,民女拉不下脸去找她,也不想去找她。反正李老板他们出去寻她,也不需要民女。”

“大约亥时左右,民女听见走廊上有动静,好像是那位慕小姐开门出去了。民女没在意,唱了一会儿曲儿,又过一会儿李老板他们回到了客栈,问民女有没有见到绿烟,后来他们又出去找绿烟,天黑路滑,民女一个人不敢出去,就睡下了。”

江寒恕观察着朱玉娘,朱玉娘声称自己一直未出客栈,然她眼神闪烁,看起来十分恐慌,是客栈众人中最可疑、嫌疑最大的那一个。

江寒恕淡声道:“也就是说,昨夜你一直没有离开客栈?”

“是。”朱玉娘加重语调,这时,她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大人,不是民女害了绿烟,不是民女。”

江寒恕打量她一眼,“为何你会觉得是有人害了绿烟?”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犹如寒冬时节一阵冷水泼到身上,朱玉娘身子抖了抖,她低下头,“民女…民女只是随口一说,民女什么都不知道。”

朱玉娘反应可疑,不过她不肯回答,江寒恕便不再多问,“下去吧。”

接下来盘问过其他几人,不管是霓翠班的李老板,还是其他人,口供大差不差。

江寒恕看着名单,“春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