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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春樱凄惨笑出声,绝望的道:“不错,是我杀了绿烟。”

害死绿烟后,愧疚、自责、恐惧深深把她淹没,她不想欺骗别人,也不想再欺骗自己。

承认此事,对她反是一种解脱,“绿烟是我在戏班子里最好的姐妹,我们无话不谈,我把她当成我的亲人。可是,她却抢走了陆郎。”

“明明是我先认识陆郎的,陆郎喜欢听我唱戏,我心悦陆郎,我的好姐妹却背着我与陆郎眉来眼去,她常常当着我的面诉说对陆郎的情意。我不想听到这些,我嫉妒她得到了陆郎的喜欢,我也恨她抢走了陆郎。”

春樱也曾想过成全绿烟与陆秀才,可看到绿烟腕间的玉镯,她心底的嫉妒与愤恨不断生长,深深扎入心底。

昨夜她是身子不舒服,可她中途醒了一次,得知绿烟冒雨出了客栈,还未回来。

当时李德成等人在外面找寻绿烟,春樱穿衣下楼,恰巧大厅里没有人在,无人发现她出了客栈。

春樱碰巧在河边找到了绿烟,绿烟与她抱怨朱玉娘几句后,又对她提起了陆秀才。

绿烟说她很喜欢那个玉镯,还说陆秀才要娶她为妻,要热热闹闹的迎她进门。

绿烟说的每一句话像是刀子一样,一刀刀割在春樱的心口。

她的好姐妹要和她爱慕的郎君成亲,为什么陆郎喜欢的人不是她?

雨夜凄寒,她一时间情绪崩溃,心底深处的嫉妒尽数爆发。

她发了疯的抢走绿烟腕间的玉镯,她告诉了她对绿烟的嫉妒和对陆秀才的倾慕,她说出了这段时间来她的痛苦和难过,撕扯之间,她用力推了一下,把绿烟推到了河里。

河面深厚,绿烟水性又不好,冷凉的水铺天盖地进入她的口鼻和胸腔,她在水中极力挣扎,渐渐没了力气。

绿烟虽是被春樱推入了河里,但那时绿烟正站在河边的石阶,看起来像是意外落水。

春樱将计就计,匆匆赶回客栈,又大半夜偷溜进朱玉娘的房间,把玉镯放在桌子上,栽赃嫁祸朱玉娘。

穿的裙子和绣鞋沾了灰尘和苔藓,春樱只得另换一身,她又惊又慌,摸黑在房里梳发,不敢再簪昨天的珠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