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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慕念瑾不明白,“侯爷,您要带我去哪里呀?”

江寒恕没有要为她解惑的意思,他转移着话题,“我想知道你为何会被送出京城,便是你身子弱,也不该被送到苏州养病。”

慕念瑾被送出京的时候,当时江寒恕九岁,对于慕府的事情他有所耳闻,但并不十分清楚。

慕念瑾道:“我娘怀着我时摔了一跤,我是不足月出生的,我生下来就身子弱,大病小病不断。五岁那年,府里来了一个嬷嬷,当时那嬷嬷领着我去府里的湖边玩耍,可我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摔到了湖里。”

“落水后我身子更弱了,大半个月也没有好转。有一天,一个算命先生说我毒月恶日出生,命格凶煞,如若继续待在府里,不仅会缠绵病榻活不过十六岁,还会给身边的亲人带来灾厄,然后,我爹娘就把我送到苏州养病了。”

江寒恕道:“那算命先生是从哪儿找来的?”

“我不太清楚。”慕念瑾不解地道:“怎么了?”

“我瞧那算命先生不过是一派胡言。便是佛法有为的慧元大师,也说不出别人何时生、何时死。”江寒恕嘲弄地道:“说是让你去苏州养病,其实是你爹娘怕你给他们带来灾厄吧!”

慕念瑾低下头,揪了下指尖儿,小时候她也天真的以为她爹娘不得不把她送出府养病,可后来她才明白,不是这样的。

一时间静下来,见慕念瑾情绪低落下去,江寒恕又出了声,“你被送出京的那一年,我也遇到了一些事情,我被山匪绑架了。”

听到这话,慕念瑾顾不上伤心,她急忙抬头看向江寒恕。

江寒恕被绑架她是知道的,江寒恕今个告诉她这件事,无异于再次揭开自己的伤疤。

江寒恕的声音响起,“我一个人逃了出来,我父亲和大哥却遇害了。母亲无法接受这件事,她变得神智不清。”

慕念瑾轻声道:“我听说过。”

对上慕念瑾的目光,江寒恕的瞳孔黑亮幽深,“那你可知道我母亲一见到我,病情会越发严重?”

慕念瑾吃了一惊,“为…为什么?”

“我母亲觉得是我害死了我的父亲和兄长,若不是我,她不会丧夫又丧子。母亲她记恨我,不愿见到我,一看见我就会变得疯疯癫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