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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修抿了抿唇,他是读书人,平日甚少舞枪弄刀,也就是江寒恕还在京城的时候,跟着江寒恕学过一段时间。便是让他十招,他可能也打不过江寒恕。

但是,出于自尊心,江修道:“不用。”

他对慕念瑾的感情很复杂,说不上喜欢,但慕念瑾把婚书撕碎砸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心底深处是不愿退亲的。

明明慕念瑾与他有婚约,为什么慕念瑾这样厌恶他?慕念瑾对着江寒恕眉眼弯弯,然而从来没对他这样笑过。

慕念瑾是他的未婚妻,却被江寒恕觊觎着,这让江修十分恼怒,因此,他更是无法忍受江寒恕放水让他十招。

他未必就不如江寒恕,不是吗?

江修不领情,江寒恕不再说什么。

他拿起一把长剑扔给江修,“来吧!”

江修先挥出剑,然而,他使劲全身力气朝江寒恕挥去,却连江寒恕的身都近不了。

江寒恕为人清冷,他手中的剑,和他一样,凌厉迅速,让人畏惧。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江修节节败退,他倒在地上,而江寒恕的手中的冷剑,正对着他的喉咙。

江修后背生了一层冷汗,不止这一次,他能感受到很多次江寒恕手中的剑都碰到了他。是江寒恕手下留情,才让他毫发无损。

他若不是江寒恕的侄子,怕是他朝江寒恕出剑的那一刻,他就是江寒恕的手下败将。

江修喉咙动了动,艰难地道:“小叔……”

江寒恕看着他,把手中的剑收回来,淡声道:“没什么长进,平日若是无事,多去校场练武。”

浓浓的难堪瞬间爬上江修的脸,江寒恕只比他年长两岁,江寒恕已经是军功赫赫的定北侯,而他连个功名都没有,就是拿把剑和江寒恕比试,也不如江寒恕的千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