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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二牛睡的位置是空的,昨日二牛去了临镇买面粉,顺便回东榆村再拿鸡蛋和甜青瓜,说的是今日下午回来。

陈奇裹紧被子又躺了一会儿,现在入冬了,身边少了一个能散发热量的人,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有点儿冷清。

回想梦里,二牛那副色眯眯的模样,真是讨人嫌的厉害,他怎么还半推半就的应了二牛呢?

什么快活的事儿?

那日光是二牛自己快活了,他可是受了不少的罪。

不过后来,他就是借着这个事儿,可是好好的折腾了二牛一番,不光让二牛给他洗衣做饭,每日还得受他的冷言冷语。

在陈奇的印象里,那段日子是他见到过二牛最好脾气的时候,不管他怎么使唤二牛,二牛嘿嘿一笑的全都照办,连他有时气急了,话说的过分了,二牛也是能忍住,不朝他发火。

那这样的相处是怎么结束的呢?

陈奇想起来,是有一晚二牛给他端来了洗脚水,还不嫌弃的非要给他洗脚。

就是这样的一件事情,让陈奇收敛了对二牛的折腾,那晚他坐在床边,低头看二牛给他洗脚,陈奇觉得二牛其实也没那么讨厌,人也……

嗯,挺好的。

又或许是烛火昏暗的缘故,陈奇发现,二牛长得虽是与英俊不沾边,但也是有能入他眼的一面。

这不,先是进入了他的眼睛,后来又进入了他的心里,有时就连陈奇自己都搞不明白,也没准是二牛先进了他的心里,然后他的眼睛也能看出来二牛的好来了。

陈奇起床收拾,想下午戚溪斋打烊了,他去河边买些小鱼回来,二牛就喜欢吃他做的炸小鱼。

白日里,陈奇的右眼皮子老跳,从小他就听他娘说,左眼跳是财,右眼跳是灾。陈奇本来不拿这话当一回事,可想到二牛赶着马车进山了,也不知道那人莽莽撞撞的,会不会出危险。